《唐朝诡事录》中的精致妆容,不过是大唐女子花容的侧面

《唐朝诡事录》中,大唐女子精致的妆容无疑构成了该剧的一抹亮色。如果说唐代女性在服装的穿搭上自由奔放,个性十足,那么,在她们娇躯最重要的部分——面部,她们所引领的妆饰潮流更是大胆而前卫,诗人元稹曾写过一首《恨妆成》,通过对一位唐代丽人晨起梳妆的精致刻画,为我们呈现出了一位开帷对镜傅粉施朱的美人形象。

晓日穿隙明,开帷理妆点。傅粉贵重重,施朱怜冉冉。

柔鬟背额垂,丛鬓随钗敛。凝翠晕蛾眉,轻红拂花脸。

满头行小梳,当面施圆靥。最恨落花时,妆成独披掩。

——元稹《恨妆成》

《唐朝诡事录》中的精致妆容,不过是大唐女子花容的侧面

提到唐代女性的面妆,有一种相当流行的花钿装是一定要说的。花钿妆又名“落梅妆”,始于南北朝时期,据传有一年正月初七,南朝宋武帝之女寿阳公主在含章殿外梅树下小睡,微风拂过,一朵梅花正落额上,五个花瓣平伏伸展,竟拂之不掉,香气袭人,三日不绝。宫女于是都纷纷效仿,将五彩绸缎或金银箔剪成梅花形状的花钿,贴于前额,遂成风尚,名之曰“落梅妆”。

还有一种说法要晚一些,唐人《酉阳杂俎》说,“今妇人面饰用花子,起自昭容上官氏,以掩点迹。大历以前,士大夫妻多妒悍者,婢妾小不如意,辄印面,故有月点、钱点。”这段文字中所说的昭容上官氏,正是武则天和中宗时代一位非常著名的女官——上官婉儿,上官婉儿是上官仪的孙女,当年上官仪因得罪武则天被斩,上官婉儿自幼随母配没宫廷,后来她为了遮掩面部受过黥刑后留下的点迹,便创制了花钿这种妆容,而后来的一些士大夫之家因妒妇伤害而面容受损的婢妾也纷纷效仿上官婉儿,用花钿遮掩伤处,不想竟渐成风尚。

《唐朝诡事录》中的精致妆容,不过是大唐女子花容的侧面

当然,花钿的创制者无论是寿阳公主还是上官婉儿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这种特别的妆容给爱美的唐代女性提供了另一种想象的空间,她们不仅仅是沿袭,更在创造性地传承。用作花钿的材质,可以是金箔银箔,也可以是丝绸或纸,还可以是鱼鳞片云母片或茶油花饼翠鸟羽毛,这样无论是贵族千金还是贫寒之女,都有了美的权力。而至于怎样将这些精致的花钿粘贴在额心,唐代女性同样极具巧思,她们研制出一款呵胶,化妆时只需将呵胶呵上一口气,就能将呵胶软化,进而将花钿牢牢地粘贴在额心。

《唐朝诡事录》中的精致妆容,不过是大唐女子花容的侧面

当然,不拘于传统的唐代女性在原有的梅花花钿的基础上,又相继创造出了桃形、宝月花形、月形、圆形、三角形、石榴花形、三叶形等共计三十余种花型,而在颜色上,更是突破了此前单一的粉红,加入了黄色、绿色等几种色彩。“春阴扑翠钿”,这是杜牧笔下着绿色花钿的女子,“扑蕊添黄子”,这是温庭筠笔下着黄色花钿的美人,当大唐女性用她们万紫千红的花钿去对应万紫千红的大唐春色,又有几个文人无动于衷,不像杜牧温庭筠那样赶紧拿出纸笔赞美一番呢?

《唐朝诡事录》中的精致妆容,不过是大唐女子花容的侧面

当然,喜欢制造惊奇的唐代女性在面妆上除了“斜红妆”“花钿装”,还要用更多另类的妆容吸引人们的眼球。她们有时会施以纯粹的白妆,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宠冠后宫的杨贵妃,她最喜“偏梳朵子……作白妆黑眉”,一时间,“宫中妃嫔辈施素粉于两颊,相号为泪妆”;她们有时也会敷面以紫,李贺的“青鸾立铜镜,胭脂拂紫绵”,说是就是唐代女性的紫色面妆;当然,还有最大胆的“赭面”,就是把脸面涂抹成赤褐色,这种“赭面”始自吐蕃,当年文成公主入藏,“恶其赭面”,松赞干布曾下令国人暂停此妆,然而随着汉藏的深度融合,这种颇显另类的“赭面”之妆竟也深得不少中原女子喜爱,尤其到了元和年间,“赭面”更是盛行一时。

时世妆,时世妆,出自城中传四方。

时世流行无远近,腮不施朱面无粉。

乌膏注唇唇似泥,双眉画作八字低。

妍媸黑白失本态,妆成尽似含悲啼。

圆鬟无鬓堆髻样,斜红不晕赭面状。

昔闻被发伊川中,辛有见之知有戎。

元和妆梳君记取,髻堆面赭非华风。

——白居易《时世妆》

《唐朝诡事录》中的精致妆容,不过是大唐女子花容的侧面

可以说,唐代女性化妆的浓艳、大胆、奢华和前卫,让整个大唐都成为女性妆容的实验场。而这一点,在《唐代诡事录》中,也得到了较好的呈现。

内容来源:今日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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